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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嘉靖皇帝登基以来,到现在的嘉靖四十年,一共四十多个年头了,这皇极门外一共举行过四次令人毛骨悚然的廷杖。
最大的一次是杨挺和“大礼仪”那次,四百多人一起挨杖,更是多年没有发生过的惨事,之后便是夏言那次,苏纲引流清援,二百多人被仗刑。
满朝文武士子的脊梁,硬是在这实打实的仗刑下,被打断了,打怕了,所以任由严嵩祸国殃民,没有一人敢站出来反对。
十多年过去了,不成想,今日的皇极门,又迎来了仗刑。所以文武百官,六科言官,心中悲戚,广场上的气氛更显得格外压抑。
朱希忠贵为锦衣卫大帅,流血的场面也见得不少,但今天他却十分不愿意看见这血淋淋的一幕,只因挨打的这个人,是他十分器重的手下。
此刻只见朱希忠,扫视一眼夏慕,叹道:“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聪明人,却不想你反倒是个汉子,这样也好,选择了这条路,就算跪着也要走下去!夏慕就挺起你的脊梁,记住我的话,男儿流血不流泪,铁筑筋骨不下跪!”
夏慕心中感谢朱希忠照顾之恩,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:“属下谨记都督教诲:男儿流血不流泪,铁筑筋骨不下跪!因为我们是大明的守护者——锦衣卫!”
“不错!”朱希忠闻言点了点头,随即做了一个手势,嘴中吐出两个字:“卸枷。”
“卸枷——”一旁小校大声传达命令。
几个缇骑上前,娴熟地开锁取枷。只听得一阵咣啷咣啷的磕碰声,将两人颈上的铁木枷卸了。
夏慕只感觉双手被扯举起来夹死,肘关节都已僵直麻木,一旦卸开枷,他们向上弯曲的手一时还放不下来。
夏慕疼得满头大汗,这铁锁硬生生将人的胳膊掰扭曲了,怕是筋骨已经错位,想要放下来,谈何容易。
王世贞在一旁,见两人疼的直咬牙,急忙单膝跪在两人身前,含泪说道:
“光中,椒山,闭眼一咬牙,手就下来了。”
“有劳元美兄过来帮我扳下来。”夏慕实在放不下来,眼看胳膊皮肉已经血青肿胀起来,怕是筋骨已经完全扭曲了。
王世贞点了点,抬步过去,单腿跪下,一边掏出手袱儿替杨继盛跟夏慕擦拭手臂被铁锁折的血迹,一边说道:
“看你们在这里旁若无人地斗韵,王某实在钦慕。二位受此冤屈,犹苦中作乐,真名士也。”
“苦倒没什么苦,”夏慕强忍着疼痛,取笑道,“就是手箍死了,写不来字!”
王世贞看着二人手臂都被打弯了,只觉心揪得很,便伸手去把杨继盛的铁木枷往上抬了抬,想让他们轻松一些。严世番却不乐意,让东厂番子过去阻止。
只见那东厂番子,顿了顿手持的哨棒,嚷道:
“这位大人,请站开些。”
王世贞不理会他,仍用手抬着枷,杨继盛怕他吃亏,低声提醒道:
“元美兄,快依他说的办,这些番子是狗脸上摘毛,说翻脸就翻脸的。”
那东厂番子,耳朵尖,把这句话听进去了,又仗着有严世番撑腰,没把王世贞看在眼中,顿时又一脚把杨继盛踹翻在地,吼道:
“你敢骂人,看老子不揍死你。”
“狗东西,爷就骂你们这些没卵子的东西了!”夏慕见这东厂番子如此嚣张,顿时呲目欲裂大骂起来。
王世贞赶紧把杨继盛扶起,霍